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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 將道,談笑間胡虜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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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痕和雲娜正站在地圖前仔細的研究的時候突然聽見帳外傳來衛兵警告的聲音:

“什麽人!快點離開這裏!大庶長和夫人正在研究軍情!閑人不得靠近!”

雪月痕的臉色一變直接沖了出去,來人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他都沒有感覺到的人豈是幾個衛兵可以攔的住的?當雪月痕走到帳前看到被衛兵攔阻的人的時候楞了一下馬上呵斥道:

“都給我退下!”

衛兵馬上讓開了路,雪月痕上前剛要施禮那人卻提前開口了:

“你已經是大庶長了,不用拘禮了。 這裏你是主帥,除了大王來此無論什麽人來都不用拘禮,不能墜了我大秦軍士的威風。”

雪月痕恭敬的讓開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人闊步向帳內走去,在帳門前遇到了正走出來的雲娜,雲娜恭敬的施禮之後問道:

“多年不見君上安好?”

那人點了下頭進了軍帳,雪月痕緊隨其後進了軍帳,而雲娜卻從軍帳之中走了出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帳外的衛兵們說道:

“你們啊!營外的守備都是先鋒營做的,能從先鋒營的封鎖中旁若無人的走過來的人是你們可以招惹的嗎?你們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命長了不打算要腦袋了?你們知道那是誰嗎?大秦的軍神!殺神武安君公孫白起!你們的大庶長還是人家一手帶出來的呢!論起來先鋒營和你們的大庶長到現在還是人家的先鋒呢!都不要腦袋了啊!下次記得眼睛都放亮一點,別惹到惹不起的人,那就麻煩了!”

說完之後雲娜轉身鉆進軍帳之中,白起看著進來的雲娜說道:

“早就聽人說長城上有一位夫人,對軍士體貼入微,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雲娜苦澀的一笑說道:

“君上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大家怎麽說也是老熟人了,君上拿我一個弱女子開玩笑好像要墜了君上殺神的威名的啊!”

白起看了看雲娜大笑著說道:

“果然啊果然。難怪從長城上下來的軍士一個個都對夫人敬重有佳啊!我白起殺神的名號在戰場上都沒有幾個人敢明目張膽的叫出來,而夫人卻可以如此大膽的當面說出來,不愧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啊!”

雪月痕忍不住有些想笑,雖然接觸了不同的時代很長的時間,可是雲娜以前畢竟是兩千多年以後一個女子相對非常開放的年代,跟戰國時期的女子完全是兩種概念的。雲娜的年代女子的地位並不像戰國時期的女子那麽封建,至少不需要遵守那麽多的規矩。女子不必遵守什麽三從四德,不必作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而且白起的威名雖然很響亮,但在雲娜看來他不過是教科書中淺淺的代過一筆的名將罷了。而且雲娜曾經接觸過的白起是西極天狼星君,比之現在的武安君不知道要危險了多少倍,所以她也不覺得白起有多麽恐怖的。

雪月痕轉移了一下話題問道:

“君上來此有什麽重要的軍情嗎?”

白起的臉色一寒冰冷的說道:

“月痕,你還問的出來嗎?帶著我的先鋒營來這裏有十年了,為什麽還沒有消滅外面的聯軍?你是我白起一手調教出來的,你有多大的能耐我白起會不知道?幾個煉氣化神境界的高手就能攔住你了?你那先鋒營的長戈可都是雪亮的,有誰能攔阻住你們?沖鋒陷陣從不考慮代價只註重結果你可能被那群土雞瓦狗擋住去路嗎?你雪月痕帶兵過處天地動鬼神驚,可曾有過滯留?我白起不在軍中你雪月痕就不是天字第一號大良造了?就不是天下第一先鋒官了?就不是修羅了?”

雪月痕被白起咄咄逼人的口氣問的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了,這個已經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事情了。 軍帳之外的軍士們聽著自己的大庶長如此被訓斥一個個心中都為雪月痕打抱不平,這些年來雪月痕的所作所為都是有目共睹的,每年雪月痕在長城這邊所殺的敵人相當於其他地方的所有戰事的總和,甚至有時候還超越了其他地方的總和。按照雪月痕所積累下的功績現在至少也應該是個關內侯的,甚至坐到徹侯也是應該的。可是雪月痕至今依然只是一個大庶長,這還是在周赧王的親點之下不得不接受的。這些年來雪月痕將自己的軍功都分配給了別人,甚至有很多從長城上下去的人都已經坐到了大庶長的位置上了。當別人在積滿了軍功走下長城的時候雪月痕卻要為了將士們的生命冒著一次又一次的生命危險沖到最前線去,當別人受到封賞的時候雪月痕卻要一個人默默的站在長城上懲罰自己沒有將那些戰死的將士活著帶下長城。如果說雪月痕做的還不夠好的話那又有誰能比雪月痕做的更好?

可是沒有人敢進去為雪月痕說一句話,現在正在訓斥雪月痕的畢竟是大秦的軍神,盡管已經很久都沒有上戰場了,但現在只要白字戰旗飄起依然可以讓人聞風喪膽。白起的威名可並沒有因為他受到陷害而受到絲毫的影響,白起掛帥的地方依然可以作到見戰旗敵人聞風而走。只要看見白起的戰旗在飄揚就沒有人敢攔阻,不,準確的說是沒有人有膽量去攔阻。在戰場上白起代表的就是勝利,就是死亡。

雪月痕作為白起的先鋒官白起是最有資格評價雪月痕的成績的。即便現在白起已經不再領兵打仗了,盡管現在白起已經退隱做他的武安君了,可是雪月痕的軍籍依然隸屬於白起麾下。盡管按照法令雪月痕早已經可以單獨立府獨領一軍了,可是至今為止雪月痕的府邸依然掛的白起的名字,而他本人所帶領的仍然是白起的先鋒營。作為白起的先鋒官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白起也一樣有理由訓斥雪月痕,而別人沒有一點理由阻止。

不服嗎?委屈嗎?覺得不公平嗎?那都沒關系,只要你能坐到那個位置上,那你就有權利做這些別人不能做的事情。而且雪月痕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已經違背了他作為先鋒官的標準了。先鋒官,不計一切代價開辟道路的人,先鋒官,不計任何阻礙為軍隊創造士氣和戰機的人,先鋒官,軍隊中最鋒利的刀子的刀尖。先鋒官的作用就是用鮮血和生命為後面的部隊鋪設一條道路,在主要戰鬥開始之前探明敵人大概情況的人。

雪月痕恭敬的說了一聲:

“對不起君上,也許我的做法讓您感到失望,但我現在的身份不是先鋒官,而是守軍的臨時統帥。”

白起的眉毛都立了起來厲聲訓斥道:

“守軍?我大秦什麽時候需要守軍了?作為秦國的軍士不需要知道如何防守,只需要知道如何進攻!明白嗎?進攻!不管是誰,不管是多強的敵人,只要遇到了就只有進攻!大秦的將士沒有防守兩個字!你身為大秦第一先鋒官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麽叫進攻的嗎?你的先鋒營是幹什麽的!我白起養出來你這麽一個廢物嗎?我白起的先鋒官居然被這些蠻夷的聯軍拴在長城上足足十年!十年的時間如果你在南邊的話現在秦國的疆土都可以擴充一倍了!我問你,你在幹什麽?”

雪月痕慚愧的低著頭,雲娜馬上替雪月痕解圍道:

“君上請息怒,現在已經不是沖鋒的事情了,現在長城外的聯軍足足有我們的十倍,我們和敵人之間的比例是一比十,能作到防禦已經是很困難的事情了,要說反擊就根本不可能的了。而且聯軍之中有很多經驗豐富的老人,在戰場上他們的作用可是非常大的,相比之下他們實在是太危險了。”

白起看了雲娜一眼之後饒有興致的看著雪月痕,玩味的說道:

“危險?擔心將士的生命了?呵呵,真是可笑啊!堂堂的大秦第一先鋒官,天字第一號大良造你居然怕將士犧牲!我來問你,你是幹什麽吃的?你的先鋒營在戰場上一共被滅了多少次?你自己有多少次是差點就死在戰場上的?犧牲,那永遠都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你要給我考慮的就是沖出去!殺個片甲不留!將士死了又怎麽樣?他們殺死的敵人足夠讓後面的戰士更加安全!從進入先鋒營的哪天開始他們就已經是死人了!他們在沒有離開先鋒營以前的每時每刻都是從敵人的屠刀下搶來的!想活著的話他們就必須盡量的多殺敵人!因為上了戰場以後他們就沒有必要活著走下來了!我當初為什麽要讓你當侍劍?就是要讓殺神劍時時刻刻都提醒你作為將領你不能失了銳氣!你好啊,怕死人了?你知道你在這裏磨蹭的時候在南邊死了多少人嗎?有多少將士因為你沒有在那邊而埋骨他鄉馬革裹屍!”

白起怒氣沖沖的走到帳外對著門口的衛兵吼道:

“傳我命令!命令先鋒營集合!把我白起的戰旗掛在長城上去!”

那幾個衛兵連答應都沒敢連滾帶爬的跑去傳達白起的命令了,雪月痕疾步追了出來勸慰道:

“君上,我雪月痕的錯該罰,可是君上如今已經不能帶兵了,這可是破規矩的事情啊!”

白起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

“規矩,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規矩!規矩是人定下的,誰的實力強誰就能定規矩!我白起要帶兵誰敢說個不字就讓他來找我白起說好了!我白起手中的殺神劍已經寂寞了很久了,正等著人來祭劍呢!你馬上給我披掛準備出擊!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一個將軍應該做的事情!”

雪月痕沒有反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鎧甲,那邊已經有人把他的戟擡過來了。這個時候白起說的算,他雪月痕只是一個先鋒官,他能做的就是沖鋒。雲娜默默的跟著白起走上長城,她也知道有白起在這場屠殺是不可避免的了。白起看了一眼正在快速集結之中的先鋒營,一陣悠揚的簫聲從先鋒營中傳了出來,盡管先鋒營那邊戰車的聲音和戰馬嘶鳴恩德聲音很嘈雜,可是簫聲還是可以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當先鋒營集結完畢的時候白起直接命令旁邊的軍士:

“給我擂鼓,我不說停就不可以停下!”

“咚咚”的鼓聲好像是敲在人的心坎上一樣,讓人感到震撼。雲娜大聲的對白起說道:

“君上!他們還沒出去就擂鼓的話不是告訴敵人他們要沖出去了嗎?這可是很危險的啊!”

白起看著下面慢慢的向城門方向靠攏的先鋒營說道:

“危險?不危險!雪月痕帶的先鋒營敵人越強他們就越強!他們是先鋒!要跟敵人針尖對麥芒的針鋒相對才能發揮出他們最大的殺傷力的!所以即便是沒有危險也要給他們制造出危險來!”

在鼓聲中匈奴和羌族的聯軍很快的集結了起來,但當他們看到長城上雪月痕的將旗被人拔下來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畢竟這裏絕大多數的人都是跟雪月痕有仇的。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們感到恐懼了,因為在城頭上出現了一面嶄新的白色戰旗,白色的旗面上用馬血書寫著一個大大的“白”字。

可以替換雪月痕,而且這個人還姓白,那誰都會想到來的人肯定是白起了。不過也不能不說匈奴和羌族這邊領兵的將領非常有經驗,很快就穩定了軍心,畢竟天下姓白的人多了,秦國姓白的將領也不止白起一個。

可是緊接著當雪月痕站在第一輛戰車上從嘉峪關的城門中出來的時候一切都改變了,匈奴和羌族的陣腳都亂了。大秦性白的將領是不少,可是除了白起就算是秦王親至也不可能請的動雪月痕來當先鋒官的。一個雪月痕就牽制了這麽多的高手在這邊,那已經突破成為煉神返虛境界高手的白起呢?他又強到什麽地步了?

鼓聲一直都在持續著,甚至擂鼓的軍士都已經換了四個了。雪月痕悠閑的吹著簫帶著先鋒營的將士慢慢的排列著隊形,根本就沒有一點害怕敵人突襲的感覺,仿佛從最一開始就沒有將敵人放在眼裏一樣。先鋒營的將士們一個個的也都是懶散的要命,好像這次戰鬥用上他們都是浪費了一樣。雲娜是第一次看見先鋒營以這種姿態出戰的,連雪月痕以這種姿態出戰都是很少見的。以前他們都是非常鄭重的面對最弱小的敵人,可是這一次面對這麽強的敵人的時候他們居然以這種輕蔑的態度出戰,這和送死有什麽區別啊!

雲娜急切的開口要提醒雪月痕他們,可是白起的手卻攔在了她的面前。雲娜焦急的看向白起的時候卻看見白起的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白起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用擔心,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實力。看著就好了。”

雲娜疑惑的看著下面的先鋒營,不明白白起究竟是什麽意思。沒多久雪月痕懶洋洋的看了一下,先鋒營的振興還沒有完全排好雪月痕有些不耐煩的將簫插在戰車的夾縫中懶洋洋的說道:

“太慢了,不等了,全軍沖鋒!”

緊接著他的命令被軍官們以同樣的口氣懶洋洋的一級一級的傳達了下去,先鋒營的將士們駕馭著戰車庸懶的跟著雪月痕的戰車沖了出去。可是很快雲娜就發現了他們和往常不同的地方,盡管他們一個個都是懶洋洋的樣子,可是他們手中的長戈和硬弩卻比往常更加犀利,配合上要比往常嫻熟很多。盡管是雙方同時開始沖鋒,但雙方之間的戰績卻明顯可以看出先鋒營現在有多麽的恐怖,先鋒營直接在匈奴和羌族聯軍的正中央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而先鋒營卻只付出了兩個戰士和三十幾匹戰馬輕傷的代價。盡管他們一個個都是那麽庸懶,都是那麽不耐煩,好像根本就不想廝殺,可是他們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根本不是他們平時可以比擬的。

雲娜吃驚的轉頭看向白起,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白起已經在旁邊擺上了棋盤,自顧自的跟自己下起了圍棋,手中居然還端著一杯剛剛沖泡好的香茗,根本就沒有在意戰場上的事情。雲娜不由得在心中問道,這究竟是什麽打法啊?將士們根本沒有把戰鬥當一回事卻發揮出如此恐怖的戰鬥力。而主帥卻根本就坐在這裏下棋品茶,好像那邊的戰鬥跟他沒有關系一樣。

雪月痕不耐煩的聲音從戰場上傳了過來:

“飛那麽高幹什麽!給我下來!”

說著一揚手拉開鐵臂玄弓一箭將一個剛剛飛起來沒多久的煉氣化神境界的高手從天上射了下來。白起居然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下棋了,好像死的就是一只普通的麻雀,而不是一個煉氣化神境界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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